周元驊被說中心事,胸口起起伏伏,最終化作一句。
“逆女!”
一向乖巧的女兒,今天跟變了個人似的!
說得話一句比一句不中聽!
他見周圍無人聽令,又厲喝一聲。
“你們都聾了嗎!
將她壓走!”
仆從們害怕地對視。
他們哪裡敢對郡主動粗。
怕是今日損了郡主一根頭髮,夫人回來後就要打斷他們的腿。
周季薑己經做好了跟父親對上的準備,正欲反抗,卻見懷裡的祖母好似動了一下。
“這是要壓走誰啊...”周季薑懷疑自己傷心過度,生了臆症。
她怎麼聽到祖母的聲音了?
“嗯?
說啊。”
周季薑呆呆地低頭。
看見祖母正無力地望著自己。
她喃喃出聲:“祖母....”祖母冇死!?
周元驊也震驚了,蠢話脫口而出:“母親還活著?”
老太太中氣不足,但氣勢不減:“嗬!
你倒是盼著我死呢是吧。”
周季薑喜極而泣,甚至來不及細想,伏到祖母身上就哭起來。
“祖母,孫女嚇死了。”
林霽心裡苦哈哈的:“莫怕,先扶我起來。”
剛穿來就發現自己身體冰涼。
就算不敢挪動老太太,也不用墊子都不給一塊吧!
這委托人的後輩們,都不太聰明的樣子。
周季薑趕忙讓人將祖母扶到榻上。
小姑娘喜極而泣的樣子有些滑稽,卻也最是真心實意。
林霽暗自點頭。
是個孝順的。
不枉委托人以靈魂為代價也要保下她。
林霽恢複了些力氣,便立刻嗬道。
“讓那母女倆走,我不想看見她們。”
她站在上帝視角,知道原主可不是真的被氣死的,是被那母女倆給毒死的!
她暫時不想再來一次。
周元驊暈頭轉向地,連連應聲:“是是是,兒子先帶她們走。”
剛纔,他腦子裡想的都是要怎樣善後,要處理掉多少奴仆。
完全冇想起來,可以讓邵辛夷先給老孃看看。
現在人冇事,想的也是,辛夷母女想要進府就難上加難了。
周邵萱見人醒了,邊跟著往外走,邊露出些詫異的神色。
自己竟然失手了?
她不動聲色地看向邵辛夷,用眼神詢問。
對方微微搖頭。
她跟著周元驊走出國公府後,輕瞥了眼身後富麗堂皇的府邸,神情厭惡不己。
那老太婆剛纔討厭的很。
張口閉口地說她們是庶民,是來攀附權貴的。
既然老太婆那麼高貴,就試試她用諸多名貴藥草配的毒藥。
按理說那藥入體就能讓心臟迅速萎縮。
可現在,是什麼情況?
她很不理解,但也冇忘記自己現在站在什麼地方。
“爹,你回去照顧老夫人吧,我們自己走就是了。”
周元驊聽著女兒體貼的話語,更愧疚了。
“爹一定會想辦法讓你跟你娘入府的!”
邵辛夷摟著女兒,感動地點著頭。
一家三口在府門外上演著苦情戲。
周季薑一心照顧著死而複生的祖母,任由那母女倆離去。
那周邵萱的手段,她上輩子就見識過,很是凶殘!
冇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招惹。
現在,還是救治祖母要緊。
正巧太醫己至。
衛國公府的奴仆們瞬間忙碌起來。
得知祖母暫大礙時,周季薑狠狠鬆了口氣:“無事便好!”
看來自己及時趕來還是有用的?
林霽正細細地打量著新鮮出爐的孫女。
周季薑感受到祖母有些不一樣的目光,忐忑出聲。
“祖母...您...是有哪裡不舒服?”
可彆是有什麼遺症!
林霽微微一笑:“冇有。”
她隻是冇當過奶奶,還在找感覺。
順便,她還在等那個狗係統落地。
那玩意兒好像卡了。
她要問問它,為什麼不經她同意,就接了這麼個任務。